曾拍过《异形》、《银翼杀手》、《火星救援》的雷德利·斯科特出新作了——《异星灾变》。
遗憾的是,雷导只执导了该剧的前两集,所以从第三集开始质量有所下降,希望第二季雷导能回归吧。
《异星灾变》中能看到不少雷导以前的作品的影子,比如《普罗米修斯》和《银翼杀手》,像是雷导所有想法的合集。
比如机器人的名字“母亲”“父亲”是致敬《异形》系列,《异形:契约》里的飞船的AI叫母亲,而《异形4》的AI叫父亲。
《异星灾变》探讨了人工智能、地外生命、阶级、宗教等话题,甚至可能解释了人类的起源,并且预言了人类的未来。
其实开普勒22b是真实存在的星球,距离地球600光年,表面温度21摄氏度,适宜生物居住。
不过我们还不确定开普勒22b是固态行星还是气态行星,也不确定开普勒22b上有没有氧气。
因为我们现在寻找行星的方法是“凌日法”。
简单地说,我们观察恒星的亮度时,如果发现它的亮点会发生周期性的变化,这就说明有颗行星在围着它转,并且可以计算出行星的体积和公转半径,但是无法得知它的结构和大气成分。
影片中开普勒22b的设定是固态行星,而且有氧气,所以人类不需要穿宇航服,也不需要戴氧气面罩。
这一点很可能不是巧合,后文我会解释开普勒22b有氧气的原因。
密特拉教徒只花了13年就抵达了开普勒22b。
母亲、父亲驾驶的飞船更快,只花了1年时间。
他们可能是发现了虫洞,或者是自己制造了虫洞,让时空弯曲,从而让路程变短,所以实际上他们的速度还是没有超过光速。
密特拉教是一个信奉太阳神索尔的宗教。
几集看下来,密特拉教更像是一个邪教。
密特拉教有着明显的阶级划分,比如神职人员的地位比军人高。
而安布罗斯的地位是最高的,他都不用走路,而是被其它人抬着走。
这哪里是高科技文明,更像是几千年前的奴隶制社会。
更可怕的是,教会级别第二高的牧师趁小孩们冬眠的时候性侵她们。
性侵本就是一件很可恶的事,更何况他性侵的还是小孩。
结果他丝毫不感到愧疚,反而说这是太阳神索尔命令的,命令他为教会繁衍子嗣。
事实上现实中神职人员性侵教徒的新闻也有太多太多了,但像他这么无耻还是头一回看到。
坦佩斯特被性侵了,亨特却说:“他可是太阳信使啊,你承认吧,你很高兴他选择了你。”
所以说啊,有信仰也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亨特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一眼就能看清牧师是个无耻的强奸犯,坦佩斯特绝不会因为被性侵而感到高兴。
好在亨特这样的人是个例,其它人的三观还是很正的,一致认为那位牧师罪该万死。
当小孩们遇到怪物的时候,父亲及时出现救了他们。
保罗掉下深坑的时候,母亲也及时赶到救了他。
坎皮恩说:“如果不是父亲和母亲,我们都已经死了。”
亨特却说:“那两个仿生人会及时出现,都是因为我们对太阳神索尔祈祷了。”
换言之,他觉得救了大家的不是父亲和母亲,而是太阳神索尔。
密特拉教像邪教不仅在于神职人员性侵小孩,还在于他们不愿意去救小孩。
母亲抓走密特拉教小孩后,卡莱布提出要去营救他们,而密特拉教徒却总是百般推脱。
卡莱布的真实身份是无神论者,保罗并不是他儿子,也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执意要去救保罗和其它小孩,而密特拉教徒却不愿意去救自己的孩子,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后来密特拉教徒发现一个五角建筑,和他们的先知预言里说的一样。
他们认为五角建筑是圣地的神殿,太阳神索尔将密特拉神秘教义的答案都藏在于此。
于是他们把打开五角建筑定为了首要目标,就更不愿意去营救小孩了。
有个女牧师甚至说:“这也许意味着孩子们注定不该被救,我们不能毁掉我们神圣的使命。”
坦佩斯特被性侵了,亨特说她很高兴被性侵。
小孩们被抓走了,女牧师却说他们注定不该被救。
他们都是信神信过头了,做什么事之前要先想一想神允不允许她这么做。
密特拉教像邪教还有一个原因。
晚上,人们被冷得瑟瑟发抖。
安布罗斯提出用炸药炸开五角建筑,进去取暖,从而活过今晚。
之前说孩子不该被救的女牧师却反对,理由是如果他们破坏五角建筑就会被诅咒。
换言之,她宁愿被冷死也不愿意破坏五角建筑,因为它是圣地的神殿。
而安布罗斯说,我们是最后的信徒,太阳神索尔希望我们活下来,他会宽恕我们的。
是炸开五角建筑进去取暖,还是宁愿冷死也不能破坏它,似乎两种行为都有道理。
做哪些事是违背信仰的,哪些事又是不违背信仰的,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完全成了一场辩论赛,谁的口才更好,谁的观点就是对的。
这件事更加说明密特拉教并不是很正规的宗教。
如果他们是无神论者,这件事就好办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圣殿,直接炸开它进去取暖,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活下来,其它事以后再说。
就像罗翔说的,虽然杀死熊猫是重罪,但如果你在荒郊野岭饿了几天了,什么吃的都没有,现在突然看见一只熊猫,这种情况下你把它吃了是不犯法的(前提是你在饿了几天的情况下还打得过熊猫)。
他们马上就要被冷死了,还因为破坏五角建筑会不会被诅咒而讨论半天,有时候觉得没有信仰也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说现在正确的做法是炸开五角建筑进去取暖,但通过这件事我们也能看出安布罗斯并不是一个绝对虔诚的教徒,更像是一个卫道士。
虽然他在密特拉教的地位很高,但他并不完全信奉教规。
女牧师宁愿冷死也不愿破坏五角建筑,但安布罗斯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是会选择活下去,而不是以虔诚的教徒的身份死去。
这个特点也让安布罗斯这个角色更加丰满。
亨特觉得坦佩斯特很高兴被性侵的,女牧师觉得孩子不该被救,他们都是被宗教信仰洗脑了。
而安布罗斯更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说到这里,关于无神论者和密特拉教为什么会打起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密特拉教就像伊斯兰教一样,他们用宗教信仰控制教徒,命令教徒屠杀无神论者,还谎称这是神的旨意,他们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解救没有信仰、没有灵魂的人,让他们脱离苦海。
事实也的确如此,密特拉教徒常常说无神论者没有灵魂,或者灵魂不可救药。
说不定密特拉教还骗教徒说他们死了以后会上天堂,从而将他们培养成不怕死的恐怖分子。
所以密特拉教的本质就是一个恐怖组织。
当卡莱布送给保罗一只老鼠的时候,保罗的第一反应却是:“我不想杀它。”
这说明保罗的父亲从小就让他杀小动物,想将他培养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恐怖分子,长大后接他的班,这也能侧面作证密特拉教是恐怖组织。
这就是为什么坎皮恩会背叛密特拉教,反过来帮助无神论者。
有点类似《星战7》的芬恩,本来是第一秩序的暴风兵,后来他意识到第一秩序是个邪恶的组织,于是加入了反抗军。
安布罗斯才不在乎炸开五角建筑会不会被诅咒,无独有偶,他为什么不愿意去救小孩,也是因为母亲的战斗力太强了,他不想去送死。
这也恰恰说明他并没有被洗脑。
密特拉教的目的是把教徒变成甘愿为了教会放弃一切的死士,安布罗斯却恰恰相反,他很在乎自己的生死,甚至愿意为了活下去做出违反教规的事。
他不仅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还很聪明。
他发现卡莱布不知道他们有对死亡的机器人唱无神论者的圣歌的习俗,从而怀疑卡莱布的身份。
他发现苏(玛丽)突然成了一名医师,虽然玛丽做出了解释,他也并不完全相信她,于是用唱摇篮曲的方式识破了苏的真实身份。
他还设计陷害卡莱布,虽然并没有得逞。
但他再聪明又怎样呢,谁让他是反派呢,所以他很快就领了盒饭。
当然,卡莱布也很聪明,当他们要被冷死的时候,他没有提出用炸药炸开五角建筑,而是等安布罗斯开口,从而得到杀死安布罗斯的理由。
而卡莱布战胜安布罗斯、成为新的领袖的方式,正是宗教信仰,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突然听到一阵声音,然后痛斥安布罗斯,并且杀了安布罗斯。
事后卢修斯说,卡莱布听到了太阳神索尔的声音,他是个先知。
于是,人人都单膝跪下,向卡莱布效忠。
地位仅次于安布罗斯的女牧师都没成为领袖,结果他一个军人成了领袖。
这让我想起了《基地》,基地原本是一个实力薄弱的组织,他们之所以能和比他们更强大的星球抗衡,靠的就是宗教。
基地花了无数年的时间不断向其它星球传教,将其它星球的居民变成了基地的信徒,从而控制了其它星球。
本·拉登将他的恐怖组织取名为“基地”,就是在致敬《基地》。
在世界大战中,无神论者被密特拉教按在地上摩擦,而如今卡莱布却成了他们的领袖。
宗教是一个坚不可摧的组织,同时也是一个不堪一击的组织。
你无法用武力打败一个宗教,你只能先假装认同他们,再找机会利用宗教信仰的漏洞渗透他们,进一步控制他们。
母亲在保护小孩们,卡莱布也是想保护小孩们,他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
但是这是观众的视角,而在他们各自的视角中,对方都是他们的敌人。
母亲杀了很多密特拉教的人,最后免不了被人类报复。
我估计人类会暴打母亲一顿,但最后的结局应该是卡莱布终于意识到母亲和他的目标是一致的,于是反水了,帮着母亲对抗密特拉教。
目前《异星灾变》才播了5集,这5集中抛出了许多悬念。
比如人类在开普勒22b上发现许多圆柱体的深坑,这些深坑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而且开普勒22b上还有其它生物,也就是小孩们说的“怪物”。
人类还在开普勒22b发现许多大型动物骨架,看起来像是巨大的蛇,并且深坑上还有巨蛇蜕的皮。
这些深坑是什么,怪物是什么,巨蛇又是什么?
为什么人类会在开普勒22b上发现预言中的五角建筑?
《普罗米修斯》中,工程师创造了人,后来人又创造了机器人。
我们可以猜测《异星灾变》也有类似的剧情。
既然母亲和父亲是人类创造的,那么人类也有他们的造物主——开普勒22b星人。
那么为什么开普勒22b星人要殖民地球?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介绍一下《海奥华预言》。
《海奥华预言》是一部将科幻和宗教相结合的小说。
135万年前,一场大规模核战使整个巴卡拉梯尼星都笼罩在了黑暗中,而且气温也下降到摄氏零下四十度。
摧毁巴卡拉梯尼人的不止核辐射,还有紧随其后的严寒和饥荒,他们不得不向地球移民。
巴卡拉梯尼星人就是黄种人和黑人的祖先。
除了巴卡拉梯尼星人外,还有其它星球的人也殖民了地球,他们就是白人、波利尼西亚人、犹太人的祖先。
《海奥华预言》不仅解释了人类的祖先是谁,并且解释了姆大陆、大西洋洲、百慕大三角洲、远东岛、玛雅文化的消失、地轴变迁、金字塔的来源和用途、地球上的第一个人、UFO、外星人等谜团。
看这部小说的感觉和看《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有点像,你明知道全部都是编的,但作者有一套严密的逻辑。
看了《海奥华预言》再来看《异星灾变》,我们可以猜测几十万年前,甚至更早之前,开普勒22b爆发了一场核战,而那些深坑就是核弹发射井。
这场核战导致开普勒22b不再适宜居住,这就是为什么碳水果有辐射,小孩吃了碳水果就会死。
开普勒22b星人只好寻找新家园,而这个新家园就是地球。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人类在开普勒22b上不用戴氧气面罩,不是因为开普勒22b的空气和地球相似,而是地球的空气和开普勒22b相似,所以开普勒22b星人才选择将地球作为新家园。
这部剧的原名是Raised by Wolves,为什么会翻译成“异星灾变”?
说不定这是官方翻译的,“灾变”就是指核战。
那为什么开普勒22b星人移民地球后,他们的高科技却没有延续下来?
也许他们是通过“外星播种”的方式殖民地球,他们向宇宙各个星球发射微生物,数百万年后,它们可能进化为多细胞生物,最终可能进化为植物和动物,或者是发射机器人和人类胚胎,就像人类殖民开普勒22b那样。
也许他们殖民地球后因为天灾人祸导致他们的文明没落了;
也许他们担心后代再次因为核武器自我毁灭,所以他们没有传授后代任何知识。
无论如何,总之地球人并没有继承开普勒22b星人的科技,不得不靠自己掌握火,学习使用工具,发明语言、文字……
可惜开普勒22b星人的后代还是走了他们的老路,他们渐渐知道了原子的存在,又渐渐发现了核裂变和核聚变,然后发明了核武器。
终于,他们在22世纪爆发了核战争,导致地球不适宜人类居住,只好寻找新家园,结果恰好又回到了他们的祖先生活的星球开普勒22b。
也许开普勒22b星人刚到地球的时候修建了五角建筑,或者给后代讲过五角建筑,所以人类去开普勒22b后,发现了预言中的五角建筑。
《海奥华预言》中,巴卡拉梯尼星爆发核战后,蟑螂长到了8米高。
阿瑞姆X3星也爆发了核战,核战后的蟑螂有2米长,80厘米高;红蚁有奶牛那么大,速度比马还快;当地居民不是身有残疾,就是看起来像被麻风病侵蚀过。
所以《异星灾变》开普勒22b的那些怪物就是受到核辐射的开普勒22b星人的后代。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体型和人类差不多大,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像是以往科幻片里长得奇奇怪怪的外星人,而是长得很像人,他们也是有眼睛、鼻子、嘴、四肢。
而那些巨蛇就是因为核辐射变大的,再加上大部分人类已经灭绝,小部分人类也变成了怪物,巨蛇没有天敌,所以越长越大。
为什么后来巨蛇灭绝了呢?
可能是因为天灾或地质灾害;
也可能是因为它们体积太大,需要的能量太多,最终被大自然淘汰,而开普勒22b星人的体积更小,需要的能量也更少,反而活了下来。
《普罗米修斯》中,人们虽然终于知道人类的造物主就是工程师,但同时也知道工程师的下一步就是去地球毁灭人类。
工程师为什么创造了人类,如今又要毁灭人类?
虽然电影中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我们根据电影的删减片段和原始剧本可以得知,工程师创造了人类,然而人类却不珍惜生命,也不友好对待同类,而是不断发动战争、自相残杀,这让工程师觉得创造人类是个错误的决定。
《海奥华预言》也指出,人类并非宇宙中唯一的生命,宇宙中还有许许多多的生命。
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无可避免地会发现核裂变和核聚变,然后发明核武器,再然后爆发核战争,从而走上自杀的道路。
《异星灾变》中出现了许多元素,比如科技、机器人、宗教、核能……
它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双刃剑。
科技可以造福人类,也可以危害人类;
服务型机器人是用来为人类服务的,而死灵机器人是被创造来进行大灭绝的;
宗教可以让人变得更好,也可以让人变成不怕死的恐怖分子;
核能是干净、便宜、安全、可靠的能源,也可以用来制造核武器。
如果我对《异星灾变》的剧情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整个故事的剧情就是开普勒22b星人爆发了核战,移民了地球,结果后来地球人又爆发了核战,又回到了开普勒22b星。
我们不知道2145年那场战争是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也许第三次世界大战早就发生过了,这是第四次世界大战,甚至第五次世界大战。
人类明知道战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明知道一战和二战对人类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却仍然继续发动战争,直到终于有一天将整个地球都破坏了,只好去寻找新家园。
人类来到开普勒22b后就保持和平了吗,没有,他们仍然仇视对方,仍然要拼个你死我活。
无论最后是哪一方取得了胜利,也许几十年后,或者几百年后,他们还是会产生分歧,从而再次发动核战,再次将开普勒22b变得不适宜居住,不得不再次寻找新家园。
斗争,也许是人类永远改不掉的恶习,甚至可能是所有智慧生命都永远改不掉的恶习。
人类永远不会吸取教训,终将在某一次核战中全军覆没,连重新寻找新家园的机会都没有了,从此彻底灭绝。
在诺兰都没法创造票房奇迹的后疫情时代,雷德利·斯科特老爷子放下身段,把一个雾霭沉沉的异星故事直接甩给全网用户。无神论逃亡者的异星殖民史诗,人造人与保守派宗教后裔的文明冲突史,还有啥比这个更过瘾的吗?
科幻迷翘首以盼的Sci-Fi 版《权力的游戏》似乎近在眼前,你只有一个HBO max 帐号,或者几个进度条的距离。好多观众被紧凑的第一集惊艳到了。异星,孕育,离奇死亡,宗教惨杀前史,以及最后母亲化为Necromancer 的暴走。星光、雾气、废墟,最后血浆满屏,似乎除了双膝跪地给出五星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他毕竟是雷德利·斯科特啊,导演了ABCDE,定义一个时代的人。雷老爷子放下身段来拍网剧,对那些玩手办的,圆环套圆环的,可不是降维打击?
并没有这样的好事。
IMDB 上第1集Raised by Wolves 获得了8.7的高分,而第10集The Beginning 带着刚刚出炉的热气,分数已经跌到了7.2,无限逼近一部庸作。
这个锅,后面几个工具导演能力平庸,自然要背一部分。可马丁斯科塞斯《大西洋帝国》与大卫芬奇《纸牌屋》同样是放养的孩子,两部剧集第一季可都是封神的评论。
Raised by Wolves,它糟心的中文译名《异星灾变》已被吐槽无数。甚至一季过后,任何「灾变」都未发生。相比之下,关于罗马建城「母狼乳婴」明确的指涉,即对应片中的两对错位的关系——被AI 抚养长大的Campion,以及被伪装父母的无神论者Caleb 和Mary 保护的Paul。同样错位的关系,还有母亲Lamia 体内被植入的胚胎,以及Tempest 被教会高层在休眠之中强奸怀上的孩子。
可以看到,片中所有的「孕育」与「抚养」的关系,几乎都存在错位和扭曲。它合理的译名似乎应为《异种》(叫《异星异种》海因莱茵迷会和我拼命)。
狼与人类,AI 与胚胎,非血缘关系的父母与儿子,最后则是非自愿的受孕。这种拧巴的情节让我突然开了一个脑洞——
对于雷老爷子,Raised by Wolves 是否也是一个影像工作者生涯之中,「异种」一样的存在?
文本上,第一季与其他科幻作品海量互文和各种语焉不详,给粉丝留下了巨大的解读空间。这种「不明觉厉」很大程度上维持住了口碑,否则,以s1 的质量,各个平台的分数可能更惨。
第一季的剧情上有大量奇怪的科幻子类型杂糅。地球上的前史是个战争片,虚拟空间与AI 桥段有赛博朋克味道,而异星部分,则是传统家庭伦理片的换皮。甚至Tully 的鬼魂也为它增加了惊悚片的成分。这种「叠罗汉」的背后,是海量加入的「新设定」。
母亲洋葱一样的身份一层一层揭开:照料者、战争机器、被修改阵营的战争机器、胚胎容器;如此复杂的命运发生在同一个人神上,内容已经足够撑起一整季的。而生活了12年的星球,则会准确地在密特拉教飞船来临的那年,才发现之前给孩子吃的食物受了辐射沾染,然后类异形生物突然袭击,对热带的探索突然提上日程,鬼魂开始侵扰每个人。那抬脚就能满天飞,没有任何天敌侵扰的12年里,母亲到底在忙什么?孩子会睡觉,会成长,当然死掉一些之后也没那么费精力了。您请两天假飞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不好吗?
一切问题集中出现,危机层层叠叠,未知嵌套未知。剧情峰回路转的字里行间,其实是充满算计的四个字,「编剧手法」。
大量的新设定,不断的POV视点转换,让观众的注意力始终处于统合大量信息的紧张状态。印象里只有第五集,母亲在虚拟空间中,与改造者的感情戏用了比较大的篇幅,其余的集数全部是大量切片式平行剪辑。这种「信息过载」让普通观众醉心于情节上的过山车,而目的很简单——
在影像语言上,最大程度的简化。再说难听点,就是偷工减料,糊弄事儿。
稍微抽离一点剧情,数一数第一季中有几个场景,会发现,真是少得惊人啊。大量情节发生在虚拟空间、父母搭建的村庄(包括田地、主屋、圆形房间、仓库几个场景)、密特拉教飞船废墟这三个地点,最多再加上一个多面体的神秘建筑。路上途经沙漠、树林、荒原,道具组都省了。我们看到的就是,在A点吵一架,在B点一场枪战,路上还要拉拉扯扯地讲一些并不会被执行的大计划。角色一直要处理眼前最紧张的矛盾,而从没有长线、大型的行动——因为过于单一的视觉元素支撑不起来。
所以本剧中,你看不见《权力的游戏》那种罗织缜密的大计划,没有陌生行星奇异景观和生存难题,更缺乏宏大的科幻命题,那种渺小人类与无垠时空之间永恒的张力。为什么没有这些?很简单,省钱。抛开剧集给你预设的宗教梗(相信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深刻),故事绝大多数矛盾都是几个人类和仿生人之间,互相殴打,争风吃醋,你怀疑我心仪他,我痛恨他钟情你。多人在线4K 密室逃脱,一个一个死配角,几个主要人物在三四个地点反复横跳,找道具,救孩子,杀仇人,活脱的一部宫斗戏。
「信息过载」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台词密集。演员几张嘴,所有事情都要聊出来。结果就是一部本应很多动作元素的片子里几乎没有动作设计,从头到尾都是在说话。母亲你是仿生人啊,进了虚拟空间还要用你的人造声带感叹几句「啊这个地方我似曾相识」是为什么呢?作为一个至高科技结晶,话痨程度和我家扫地机器人差不多了。
所有剧情靠聊出来、吵出来,伴随着让人视觉上很容易疲劳的近景和面部特写。除了那些根本不算数的超大远景山脉空镜头,这剧一半的镜头量都是贴着人脸拍的。前两集老雷掌镜,尚有一丝科幻片节操存在。后面彻底堕落到网大水准。
当然,稍微为团队找补一下。可以看出来这个剧组没什么钱,而且还要老雷用一些奇观性场面为前两集打下不错的观影基础。最终效果是,前两集应该花掉了多一半的经费,后面大家只能因陋就简地过日子。下雪的天气特效都只敢拍近景,雪花飘向镜头都能感到一种CG 素材库的廉价感。场景自然是能复用就复用,对话能多说就多说几句。加上多拍一些孩子跑向远方,反打父亲母亲失落的表情,每拍摄一秒的素材,都是经费在燃烧的声音。
最后,去掉了视觉的新奇,替代以过量的文本,这就是所有电视剧的套路。很多人对老雷「电影感」的期待彻底落空。整整一季下来,真正用试听语言叙事的,可能只有Tully 鬼魂的一些恐怖片桥段。其余的,只有各种手伸进仿生人身体,配合黏糊糊的音效这些小小伎俩。
当然,太多的新设定展示,太少的有效剧情,也造成了这个故事根本不可能有个阶段性的收尾,甚至最后一集抛出了最多的变数和设定——工程师,尼安德特人,飞蛇。虽然让观众有了一点把几个剧情点统一解释的希望,但……谁知道第二季什么时候来呢。
总结,一部10集的预告片,给我的感觉就是Kepler-22b 行星上那些幽深的巨坑,digged by Ridley Scott。
熟悉雷德利·斯科特的科幻电影,都不会对仿生人的概念陌生。《银翼杀手》中,鉴别仿生人要通过复杂的问题设计和虹膜测试;《异形》第一部中,直到仿生人死亡,其他船员才意识到公司放了个仿生人在他们中间;到了《普罗米修斯》和《异形:契约》里,法斯宾德所扮演的大卫,以创造自己的造物主——人类的身体为容器,创造了新的子民,也就是最早的异形。此时,大卫拥有终极的、造物者的理性,已经是一个接近或试图成为「神」的存在。
雷德利斯科特的仿生人,本身就不遵循严苛的科幻设定。他们拥有极高的拟真度,可以在绝大多数场景与人类无二,用逆天的运算能力模拟各种人类情绪和行为。《普罗米修斯》《异形:契约》中的大卫,作为韦恩集团最完美的仿生人产品,已经成为了完美的人类形象——无尽的体能,超强的恶劣环境适应性,永不衰老,以及强大的判断力与冷酷的执行手段。区别于常人的特征,可能正是这种绝对理性的完美。
但大卫对于被自己杀死的肖恩博士(《普罗米修斯》女主,在《异形:契约》之中被发现已经死亡),似乎存在超越了仿生人常规感情,生发出一种依恋。仿生人感情的边界,一直是老雷刻意模糊的地方。此时,似人而非,这种模糊性成为了他很多创作之中(特别是《银翼杀手》)最大的张力所在。但这种模糊性与高自由度,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异形》系列很多剧情问题的根源。而在Raised by Wolves 之中,误解与滥用达到了灾难的程度。
本剧之中,父亲与母亲却有着大量囿于人类情绪的表达。母亲对于孩子数次发火,暂且强行解释为对人类抚养环境的模拟。孩子去世的悲伤,也可以理解为「任务失败造成的低价值感」。这些都是简单、直观的感情活动。但在虚拟空间中,爱上改造自己的程序员是怎么回事?对于爱情、交媾这些无比复杂的生物行为,两排输出口长在腹肌上的杀人机器,真的可以理解吗?
更夸张的是父亲。作为一个服务型机器人,不好笑段子播放器,父亲会说出「你与其他人曾经交配这件事,让我感到诡异地被他人取代了。」这样的台词。父亲这个角色,他在部落之中的角色并没有「丈夫」的层面。为了父亲这个可以被成为「嫉妒」的,看似简单的情绪,他的数据库里应该有人类一整套婚姻家庭伦理,以及无比复杂的心理过程和文化层面的上下文。请问,这对于一个保姆机器人有什么必要吗?人类的人工智能发展,何以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造出了一群内心戏过于丰富的AI?
第8集中,母亲与医疗机器人闲谈时有一句台词,「我与我的同伴有时会受到一些非程序冲动的影响。」它成了这部剧里所有AI 设定的遮羞布。但是,对于这种非程序冲动的来源,剧集是完全不予交待的。
当然,我们能看到其中也有非常工具化的仿生人出现——医生、战士、服务人员,他们都没这么高的丰富性。虽然也都意外的能聊,起码还在常识范围之内。对了,密特拉教全员在荒野的夜晚要被冻死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人造人也裹着毯子发抖。剧组对老雷的电影都没有吃透:《普罗米修斯》里的大卫,可是从来不戴氧气面罩的。
整个设定里从来没有说过,仿生人分三六九等,比如母亲是Necromancer 和高等仿生人,而船上的医疗机器人则是便宜货、低配版本。那么更像人的、高配的仿生人,与人类和低配的、工具化的仿生人之间的关系,向哪个族群更加去寻求认同,其实也是非常值得探讨的方向。罗宾·威廉姆斯的《机械管家》就是这个方向的尝试。
本作中,至少看起来,父亲在归类上是一个服务型的、普通的仿生人。可父亲内心戏丰富程度一点不比母亲差。被刷机之后,恢复系统速度比我手机开机还快。如此儿戏的剧情,你让我怎么和父亲母亲这种主要角色共情?所有武器打不死,被人刷了底层系统也可以恢复回档。两个情绪化的、接近「超人」的角色,生硬刻意地表演机器人刹那的表情变化和程式化行为逻辑,给我最尖利的感受就是,做作。
我看到有打出差评的网友评论,什么年代了,科幻片里的机器人还要做一男一女,明摆着找事儿。我无比同意这个观点,而且比他更进一步。我觉得除了某些特定用途之外(哪些用途自己去想我啥也没说),为人类服务的智能机械,就不该是人的样子。我家的扫地机器人和声控灯,都比这片子里任何一个塑胶衣服包裹的角色有科幻质感。
雷德利·斯科特式的仿生人设定,是他科幻架构的基石之一。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不喜欢,但看他的电影,接受这个强设定就好了。但Raised by Wolves 之中,对于仿生人能力边界的无限拓宽,让这部剧失掉了科幻类型上,故事成立最基础的合理性。
仿生人只是核心吐槽的点,其他的难以尽述。比如虚拟空间对于万事万物过于精细的记录,不符合常理(有这种技术,最先到来的应该是《黑客帝国》的剧情);再比如Necromancer 过于不符合空气动力学的飞行方式,几乎无尽的能量来源,如果母亲有这种能力,那十二年间,这星球应该早就改造成新波士顿了才对。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风格跳跃虚拟世界,画面老土追求复古。时过境迁,对科幻类型创作套路的嘲讽已如骤雨。如今的科幻受众根本没有那么好糊弄。恒星际航行时代的人类还在使用步枪,广谱抗生素可以治疗辐射病。此类科幻神剧,还是没有下一季比较好。
前面的批评似乎太尖刻了?抱歉,看到自己喜欢的导演沦落至此,心中除了难过更多是愤怒。雷德利·斯科特的影像和世界观被如此粗暴而无趣地延展,我认为是非常大的遗憾。特别是,此剧明显意味着《异形前传3》继续拖更。Mr. Scott,您已经83岁,拜托请去做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事情啊!
本作的核心矛盾——宗教与无神论的二元对立,我前面似乎完全没提。是的,不是我瞎,我看到无数的剧评和分析文章都在疯狂挖掘这个点,里面有多少终极思考,人文关怀,对人类社会的警示和预言之类,我觉得——大可不必。整体科幻世界观的失衡,让这种看似宏大的矛盾设定,注定是空洞而矮化的。极端罗马化的宗教和极端斯巴达化的无神论群体,无非就是欧洲史的照搬而已。
这个故事或许能深刻,或许也可以宏大,但叙述的切口过小和科幻观上的先天不足,让它的第一季疲态尽显。拖沓、套路、角色动机不明、行为无意义。可能它是一部宏大的殖民史诗前奏,可能巨蛇飞向天空会带出整个星球热带圈的真正冒险,那么——追加投资吧。看看目前整体还没滑坡的口碑,能不能让S02 的手脚放得更开一些。
本作唯一令我比较欣慰的就是,雷德利·斯科特固有的Cult 元素,在电视媒体上,一般受到了空前限制。特别对于分级制度严格的国家,会严重影像剧集订阅数。可本作似乎在这方面一直没什么顾虑。第一级就有各种脑爆死亡加直接爆成血浆的屠戮场景,后面各种重口戏份也一应俱全。母亲失控下的一段舞蹈,甚至让我想起了成人科幻歌舞片《血液机器》(Blood Machines, 2019) 的桥段。当然,很多肢解和暴力的戏份是针对仿生人的,这是否能从设定上规避审查不得而知。但看到母亲把手伸进腹腔里,耳机中响起那些酸奶一样白色液体令人不快的摩擦声,我还是能感受到了一些雷德利·斯科特Cult 美学的遗风。
说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情节。
第四集Natures Course 里,父亲捕获了一个类似异形的生物(姑且就叫它异形好了),关在了谷仓里。母亲将这个异形交给父亲处理。父亲不知脑子哪根筋搭错,要训练几个孩子们狩猎的能力,打开谷仓,拿着一根削尖了头的木棍,要求Campion 和其他几个孩子亲手刺死异形,以此学会狩猎。孩子们开始拒绝,父亲循循善诱。双方你来我往,争辩不止。
这期间,谷仓的门一直开着。那个爬90°悬崖不费吹灰之力的异形就蹲在谷仓里,看着双方吵架,没有逃跑,没有袭击,甚至一个镜头都没有。表达它存在的,就是背景里一直有一个它的声音在叫,叠在父亲和孩子你来我往的争辩上。
看这段的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后来我发现,大概是一种奇特的天人感应,或许开普勒22b这颗星球与我灵魂发生了共振,我奇迹般地带入了那个异形的感情。我非常明白它的心情——
你看着两拨傻逼聊天,一拨是人,一拨是人造人。一个个都是话痨。你也插不上话,你只能坐在那有点悲伤地看着他们慢慢说完,不许跑,只能嚎两嗓子,等着其中一个傻逼下定决心,你就被一根削尖了头的木棍子扎死。
当然它比我可怜一些,它连快进的选项都没有。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陀螺电影
九月的科幻新剧《异星灾变》由两条主线交织构成:“人造人”在这颗“开普勒-22b”星球上重建无神论的文明,“以家族之名”构建小型的乌托邦社群;而幸存的有神论者在假扮有神论者的Caleb的带领下,不断追寻着孩子们的足迹,想要解救出他们,并且开展新的企图。
故事开始于一个多世纪后的未来,此时社会科技高度发达,曾经消失在公元391年的密特拉教(Mithraism)重新盛起,成为席卷全球的宗教。在教徒眼中,Sol象征着太阳神,意味着战无不利、百伤不侵。这个宗教将人类划分为了“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前者统治、奴役后者,并且在内部也出现了阶层的分野。
随着矛盾的加剧,有神论和无神论两派人士之间最终爆发了宗教战争。由密特拉教研发出的终极武器“死灵机器人”,被设定为无差别地屠杀无神论者。但在这之后,他们自身也被反噬,地球被摧毁得不再具备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教派中的少数幸存者搭乘几架“方舟”,到外太空寻找新的殖民地。
无神论者并没有获得搭上方舟的机会,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派出两名机器人造人,带着十几个人类胚胎到“开普勒-22b”星球去重新延续无神论的种族。在这片看似与地球无关的外星大陆上,却又布满了与人类历史、古典宗教神话相关的文明隐喻。
在人造人“母亲”与“父亲”的培育下,六名不同种族的孩子长大了。“母亲”时常教育他们要信仰人类本身,而非幻想中的神明。然而,前五个孩子却接连因为意外和疾病逐个去世,只剩下了最小的男孩Campion。
即便“无神可信”,Campion仍旧产生了缥缈的信仰,以此平抚生离死别的痛苦。繁衍无神论种族的计划只能被迫暂停。为了帮助剩下的独子生存下去,“父亲”呼叫了方舟上的教徒。而“母亲”则因此被激发出了“死灵机器人”的身份,在顷刻间秒杀了大多数教徒后,她带着他们的孩子下了飞船,预备再次重启重建无神论种族文明的计划。
雷德利·斯科特,这次担任了剧集的总监制,同时也负责了前两集的导演,来奠定全剧的设定和叙事、影像基调。可以发现,《异星灾变》里仍旧充斥着斯科特以往作品中的诸多母题。
在纪录片《回忆录:异形起源故事》中,就有评论家提出:“斯科特的所有电影,都迷恋着‘造物终将毁灭造物主’这一母题概念”。
如果我们反观《银翼杀手》、《异形》系列,就会发现它们的确如其所言,斯科特不断地对于经典的“弗兰肯斯坦”式故事模型采取一次又一次的变形,同时又融汇入古代神话在未来科技环境中的“重述”。这两种创作方法,共同衍生出了斯科特作品中关于造物与造物者的关系、信仰与技术的对立、人造人的人性与非人性等等层面上的探讨。
正如《普罗米修斯》中所呈现的“异形的起源”其实并非重点、《异形·契约》中所关注的大卫“一体双生”才是题眼……斯科特的作品总是以“科幻惊悚”作为类型包装,以“解谜”作为外在表象,其中藏匿着的是更大的野心与思想性。
关于这部新剧,斯科特曾这样说:“我一直在寻找科幻题材的新疆界,这部剧集将展现一个与众不同、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同时这部剧也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是什么让我们成为了人类?是什么构成了一个家庭?如果我们能重新来过、消除我们所在星球的混乱会怎么样?我们能幸存下去吗?我们能做得更好吗?”
基于此,《异星灾变》相比于《异形》系列更着重于快速地构建世界观。如果说《异形》系列是层层递进地构造世界,甚至需要横跨几十年后,在重启里再次重新确立世界观的走向;那么《异星灾变》倒是一上来就把“塑造完整、复杂的世界观”当作是头号任务。这也是剧集相比于电影,在媒介属性和体裁上所特有的优势。
《异星灾变》做出了什么样“重述神话”的版本呢?目前这部剧更新到第7集,我们可以挑出部分细节,来观望后续的走向。
首先,英文剧名“Raised by Wolves”,即“狼养子”,这暗合了古罗马神话中的“狼孩传说”:战神玛尔斯幻化成狼,强奸了女祭司西尔维亚。
西尔维亚日后生下了两个双胞胎男孩:罗穆路斯和雷穆斯,他们被下令抛弃到郊外。一只母狼和一只啄木鸟饲养了兄弟俩,把他们养大。而在传说的后半段,两个孩子在长大后共同建立了罗马城,但因政见不同产生矛盾,最终自相残杀。
剧中,这两个孩子显然对应了最小的孩子Campion以及被抢来的孩子Paul。他们的“父母”分别是两个人造人和一对偷窃身份的假父母,则对应了双重的“母狼与啄木鸟”。
而密特拉教书籍里提及的五角预言之说——“有一个拯救人类的孤儿,带领人类在荒土之上建立一座和平之城。”在第7集末尾,Caleb说这个孤儿的身份是自己,也预示着预言本身的颠覆性。“狼养子”究竟意味着什么,还有待后续揭晓。
其次,“太阳与契约之神”密特拉神,在未来被塑造成了比上帝更为神圣的对象。宗教的教徒之间联结严密、不能遭遇背约,他们要自愿接受在行为、道德、生活方式上都接受严密控制的规定。Caleb在推翻主教自私的统治时,就利用了契约的教义,以此指责他的背信弃义、令其献祭。
如文章开头所言,密特拉教是历史中真实出现的大规模宗教。它源于波斯和印度地区,自公元前第一世纪起在罗马帝国传播,在罗马士兵内十分流行,这也暗合了剧中教徒对战争怀抱有的狂热心理。教内分成七个等级,最高的两个是:“Heliodromus (sun-courier) 海路德米斯(太阳—旅行从仆)”和“Pater (father) 佩特(父亲)”——这正是剧中等级森严的未来宗教模型。
《异星灾变》以宗教战争作为地球灭亡的原因,又以宗教战争开启外太空故事的主线,其更深层的意义还是在于讲述人类与其造物(人造人)、人类与其信奉的造物主(神)、有神论者与无神论者之间凝结而成的三层伦理关系。
“母亲”与“怀孕的母体”,同样是反复出现的关键点,由此也引出了对于科幻的另一种理解:科幻不仅是一种类型、一种思考方式,它更聚集在我们的身体中。
剧中,被改造成看护机器人的死灵机器人“母亲”,在刚到“开普勒-22b”星球后就以体外供给的方式催生出了六个胚胎。接着又以母亲的身份尽职尽责地照顾着这些孩子,直到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去。
当她为了孩子们的死亡流泪、在虚拟实境里感受亲吻与性爱,显现出一些不属于机器人的人性与情感时,我们又会隐隐发觉,即便是这些情感,也许也都是“训练”而出的。在第5集中,改造者将“母亲”这一身份塞入她的体内,由此解决了我们的疑问:
她之所以要屠杀孩子们的父母来获得他们的孩子,是为了拥有再次成为母亲、完成任务的可能性;而在面对被奸污怀孕的女孩,她也无法共情于她受害者的一面,更多是共情于她的“母亲”身份。
曾经在影片《异形》中,男性角色被异形所附体、被动地“怀孕”上异形、身体被异形洞穿……这一系列过程沾染着70年代末美国社会对于“男性气质”的忧虑。
而到了这个年代,《异星灾变》塑造出一个拥有着强大至极身体的女性形象,来统领这个诡异的“狼养子”家庭所构成的乌托邦,则是对于当下家庭伦理观念的解构:在这个世界里,亲情被放置在了繁衍的任务之下。
我们目前还无从得知,这份亲情是书写在任务指令、代码中,还是被人造人自身的系统“模拟而出”,亦或是真的超越人造人非人性中人性部分的亲情。这类问题不仅发生在“母亲”与“父亲”身上,同时也发生在假扮保罗父母的Caleb和Mary身上,他们在虚拟实境的角色扮演中逐渐对保罗产生了一种“虚假而又真实”的亲情,也正是这份情感催生了他们后续的行动。
目前《异星灾变》更新到第7集,即将行至尾声,却还留下了太多需要填的坑——
开篇就出现的无底洞穴、洞壁中隐现的类似塑料膜的东西,似乎都暗示着这个星球曾经有过文明,同样遭遇了和地球一样的文明覆灭。一直被当做干粮的“碳水果”被发现含有核辐射,它是此前孩子们的死因。而这似乎也暗示了这个星球曾如地球一般发生过核战争。反复出现的Tally的幻象、密特拉教小队在洞穴里遇到的神秘人、更高维度的声音,又给剧集之后的发展蒙上了神秘的阴影……
显然,《异星灾变》这部剧所要阐明的,不仅仅只是“重建人类文明”这一经典的科幻问题,它还设置了以上所言的诸多层面的不同议题,交织成为复杂的体系,并引入古典神话的概念作为回应问题的方式。
虽说在斯科特执导的前两集过后,整部剧集在情节推进上逐渐变得模式化、呆板化,且不合理的bug也越来越多,最终必然难以成为一部“神剧”(第6-7集水准尤为下跌);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算是这个九月为数不多可以一看的美剧。
以及一些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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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片名raised by wolves 显然是指传说中罗马城是由罗慕路斯(Romulus)与雷穆斯(Remus)兄弟建造, 两兄弟传说是战神马尔斯(Mars)与一名女祭司的后代, 为了躲避被追杀所以被抛弃在野外,然后被一只母狼和啄木鸟养大.(啄木鸟=father, 狼=mother). 片中的Paul和Campion被很多人猜想为是预言中的先知(也许是其中之一, 也许两个都是), 先知被预言会建立一座和平的城市=两兄弟建立罗马, 而传说中两兄弟后来发生了矛盾,罗慕路斯将雷穆斯杀死,成为了罗马国王, 也许剧中这两个最后也只会活下来一个.
2.片中的密特拉教也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 密特拉神是来源于古代波斯的真理,光明与太阳之神, 索尔则是来源与罗马神话中的太阳神, 而后密特拉教把密特拉奉为主神,索尔为稍次于密特拉的神灵. 密特拉教是曾经在古罗马帝国广泛传播, 不过由于是一种秘密宗教(不公开传教,各种活动秘密举行), 后来逐渐消失. 密特拉教与早期基督教有不少相似之处, 也许基督教也吸收了一些密特拉教中的教义. 有猜想认为密特拉教消亡的原因是来自于与基督教的竞争中处于了劣势并继而被基督教打压, 也许片中就是一个密特拉教获胜的平行世界.密特拉教的人员拥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这一点在片中也有所体现.
3.mother在第一季中被问到名字时自称Lamia, 这个名字来自于希腊神话, 传说Lamia是海神波塞冬的女儿, 有着出众的美貌, 是利比亚国的皇后. 她做了宙斯的情妇然后被赫拉发现, 赫拉于是把她的孩子全部带走并杀害, 然后把她变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 并且诅咒她一旦合上眼睛就会看见自己的孩子被杀害的场景以致无法睡眠. Lamia每当想到孩子就会伤心欲绝,痛苦发狂,然后就会夺走别人的孩子并杀害. 宙斯为了补偿lamia但又不违背赫拉, 给予了lamia可以摘下自己眼睛的能力, 当她摘下眼睛的时候就可以睡眠.对应剧中就是mother摘下眼睛就是正常“人”, 戴上眼睛就是杀人机器.mother这种机器人名为Necromancers, 这个词来自Necromancy, 是一种可以和死人沟通的巫术, 通常被翻译成招魂术, 显然象征着这种机器人巨大的杀伤力.
4. mother 战斗形态眼睛是黑色的,在西方文化里, 经常用黑色的眼睛(没有眼白)来表示没有生命的,邪恶的, 没有灵魂的存在(银翼杀手2049里K看见那个巨大的Joy的全息广告也是黑色眼球).
5.密特拉教人把新行星叫做应许之地(promised land), 是来自于圣经中上帝赐予其虔诚信徒的土地(位于中东地区), 传说中这个地方流着蜜与奶(然后剧中人类来到新星球, 撞毁的飞船储存箱破损,真的流出来了牛奶, 也许是小小的黑色幽默), 而现实中中东地区并不是一片和平而且富饶的土地,反而因为宗教冲突等原因战火不止, 也许也预示了这颗新的星球的命运.
6.雷老爷子的作品中经常出现造物主-人, 人-机器人/人造人的两重造物关系映射, 这部中也不例外, 上帝造了亚当夏娃两个人, 人类造了father, mother两个机器人, 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产生了智慧, father和mother也产生了机器人不应该有的情感, 新行星也很多地方与伊甸园有重合之处, 比如丛生的树木, 疑似有蛇形生命的存在等. 而mother战斗形态时不可直视(也许是她会放出某种伤害性的辐射, 或者会被她的攻击系统锁定), 与很多神话传说中的神一致, 比如圣经里有他(耶和华)又說:“你不能看我的脸,因为没有人看见了我还能活着。”,克苏鲁神话中也有看见神会发疯的设定. 也许随着后面新星球上的文明逐渐发展, mother也会被神化, 成为新的人类文明的神,形成神造人,人造机器人,机器人又成为神的又一个循环(和异形里的大卫一样, 大卫制造出了异形, 某种程度上成了新的神), 而战斗形态的Necromancers飞天的姿势也暗合基督张开手臂的十字架造型.
7.小熊孩子campion的名字可以指一种红色的花, 中文叫做剪秋罗, 也可以是champion(冠军,胜利者)的另一种写法, 在古时候曾经有用这种花给冠军做加冕的花环. campion也是father和mother的创造者, 也许就是设计这个计划的人的名字, 而他一开始出生的时候没有呼吸, 加上并没有被碳果的辐射影响, 都说明了他的与众不同之处, 也许他是经过了基因改造的人类, 也许他是类似于银翼杀手2049里Rachael生下来那个小女孩一样, 属于可以生长的,和人类差不多的人造人, 也有可能纯粹是运气好(天选之子的标配).
8.同样是小熊孩子campion, 当他发现同伴一个接一个死去后,自己自发开始了祈祷行为, 有些人认为这个不合理, 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完全无神论的环境中自己就学会祈祷(或者说不会这么小就会), 但是我认为不应该把campion当作一个小孩个体来看, 这个时候的campion更多象征着人类文明的幼年时代, 而早期人类文明对于死亡的恐惧, 未知的迷惘正是产生宗教的原因之一, 因此他的这种行为事实上象征着宗教在人类文明中的起源
9.同样是名字,剧中的便宜爹原名Caleb, 这也是一个圣经中的名字“加勒“,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却取了一个宗教名字,或许他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往事. Caleb是传说中少数最后到达了应许之地的人, 也许也预示着他不会很早领便当而是会活到最后.
先写到这么多, 后面再补充
看完前三集,还是很震撼的。这部剧英文名叫 Raised by Wolves,借用的是罗马建国的狼孩传说,片中的mother无疑就是母狼,Campion大概就是Kepler-22b行星上的罗穆露丝了,而密特拉教的信仰、等级制度和人们的肩甲护腕,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罗马共和国时期(他们胸前的纹章严格来讲更像十字军时期的骑士团)——对雷导而言,历史和科幻题材不过都是在“时间”这块画板上讨论人类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壳子而已,因此片中有很丰富的历史和哲学隐喻,包括father讲的那个关于猫的存在悖论(关于这个悖论的分析附在后面)
具体内容上,有人拿这部剧与《普罗米修斯》比较,有相似有不同吧。片子的画面质感确实很像,而且都接近“创世”的主题。但是这里的创世者的不是另一个高阶文明,而是两个Android(人造人)。从目前的信息看,地球上爆发了人类中的无神论者与密特拉教的战争,无神论者是势力较小的地下反抗军,这场战争最终导致地球毁灭。一些无神论者改造了由密特拉教生产的一台唤灵者的程序,也就是mother,令其携带12个胚胎搭乘高速飞艇抢先到达距离地球600光年的Kepler-22b并孕育生命。mother的职责不是创造生命,而是帮助人类像当年建立罗马帝国一样创造文明——无神论文明。对于密特拉教的形象,目前来看无疑是负面的,僵化的神权体制、宗教崇拜、昏庸的元老,口口声声信仰索尔神却满心贪婪和欲望强奸少女……这样的宗教为什么能统治地球,剧中肯定会有更多解答。
在人造人的问题上,可以与《异形:契约》相比较。《契约》里David最终觉醒了,决定自己做造物主;而本片中mother还是一个恪尽职守的人类“看护者”,她似乎觉醒出了强烈的母爱,和母狼哺育婴儿一样跨种族的爱,这种强烈的情绪在她恐怖的毁灭能力的加持下,不知道之后会带来怎样的变故,这也值得期待。
Kepler-22b这颗星球显然也会有很多谜团。首先那些坑洞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巨大的动物骸骨也说明这里曾经适合生命存在,那原来的生命去哪儿了?那些能够奔跑的四足怪物哪里来的?更重要的是,“碳果”果核中为什么会有辐射?这些现象很可能暗示这也是一颗曾经被热核战争毁灭的星球,而且可能还残存有文明,或许在地底坑洞,或许在赤道附近。期待下周的更新!
在第二集大约三十分钟的地方,father讲了一个关于猫的存在悖论,很多人说看不懂,目前为止好像也还没有人准确地分析这段对话。我觉得这段很有意思,可能涉及雷导关于造物主、人类、人造人关系的讨论,趁今天周末,试着说一下我的看法。
回顾一下这段话的内容:
一个故障仿生人、一个牧师还有一只猫走进妓院。故障仿生人要了一个有修理技能的仿生人妓女,牧师要了一个掌握密特拉教义的处女,但是那只猫……猫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它向故障仿生人和牧师征求他们的建议。牧师对故障仿生人说,“这只猫怎么会说话?”故障仿生人回答说:“我出故障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猫不存在,你也不存在。”牧师说:“谢天谢地,我刚才还以为我疯了。”
首先分析一下故事的主角:故障仿生人(malfunctioning android)、牧师(Cleric)和猫cat,前两种代表人造人和人类,而猫在这里我认为是代指另一种比人类高级的生命。这三者的阵容在科幻片并不少见,比如《爱,死亡与机器人》里就有非常经典的一幕:
“猫是比人类高级的生命形式”,这是资深猫奴、知名左派导演克里斯马克的名言,他的静帧电影《堤》1963(有人戏称其为ppt电影)对科幻电影影响极为深远。这一个梗也在科幻作品中经常出现。从故事中可以看到,他们进妓院是为了满足各自的需求:故障仿生人需要从功能上被修好;牧师既需要性也需要信仰;而猫没有需求,或者,至少是需求比前两者要高级。这也证明猫在这里代指的是高级生命,而在雷导的《异形》世界里这一角色就是“工程师”,他们创造了人类。
悖论的地方很简单,这是西方语境经常见到的存在问题。仿生人认为猫和牧师都不存在,而牧师说:“谢天谢地,我刚才还以为我疯了”,肯定了仿生人的说法。但从逻辑上讲,牧师不能肯定仿生人的说法,因为他不能否认自己的存在。这就是著名的“我思故我在”的解释逻辑,牧师不能“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否认”是一个思考的动作,“思考”必然有执行这个动作的“思考者”。当牧师说出“I thought”的时候,他就确认了自己的存在,因而也推翻了仿生人的结论,因此不能判断猫存不存在,所以这是个悖论。
那么,猫到底存不存在呢?
三者之间的认知关系是这样的:对某一对象说话(原文是turns to)可以认为是对对方存在的肯定,猫同时对仿生人和牧师说话、牧师只对仿生人说话、机器人自言自语,认为两者都不存在。这也就是说,猫可以同时确认牧师和仿生人的存在;牧师可以确认仿生人的存在,但不能认识猫的存在;而仿生人既不能认知人类的存在,也不能认知猫的存在。
于是就有另一个问题了,他们三个明明一起走进妓院,为什么不能确认对方的存在?这涉及另一个哲学命题,通俗地讲叫做“存在即是被感知”。这个“感知”不是简单地指感官或者精神的知觉,而是在认识论的层面,我们可不可以感知超出我们认知范畴的东西。(感兴趣的话可以思考一个很经典的问题:“如果森林中有一棵树倒下,没有人在场,它还会发出声音吗?”)在雷导的世界里,这其实是在讨论,造物者是否是超出被创造者的感知范畴的?被创造者能否感知甚至僭越它的“上帝”?
因此,我认为这个悖论的关键不在于逻辑,而在于猫、牧师和人造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造物者、人类与人造人三者之间的关系。这个猫的悖论感觉和本剧的剧情关系不大,这部剧主要还是讨论人和人造人要往哪里去的问题。(在剧中,这段对话发生在仿生人father和人类中最聪明的小孩之间,相当于人造人和牧师的角色,也很有意思。)这个小故事可以视作与雷导《异形》世界的一个联动和隐喻,也是雷导关于终极问题思考的一个掠影。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解读,我不是哲学专业的,智商也没有205,解读错了不能怪我。
1.“低语”不仅仅来自索尔。
主创被问到“低语是否来自索尔”时含糊其辞打了一套太极十八式,说到“ 这和个体信念有关,也许是索尔但不一定是直接的联系”。
就像地球上我们用无线电传播信息一样,22b星球可以用低语的方式和个体建立联系。星球上的多方力量(黑袍人,赤道文明,巨蛇,索尔)都可以利用这个系统。神庙的作用之一就是作为低语通讯系统的基站。
paul,campion,marcus,mother听到的低语,只有一部分来自索尔。
2.“正十二面体神庙有五座,蕴藏着密特拉教的终极秘密”。
五座神庙就如同五角星的五个顶点,当五座神庙都被激活后,神庙相连能量重叠可以打开星球之心,即mother飞船穿过的岩浆地核。
地核内部有什么?巨大的能量(暗原子力)。十二面体神庙的第二个作用是地核暗原子力反应堆的控制站。能源是文明发展的基础,这种能量曾经让22b文明迅速发展,曾经让巨蛇遍布星球,战争引起的地核能源失控又让文明戛然而止。
注意看岩浆地核周围地幔上坑洞的尺寸,有一大一小两种。
为什么会有两种大小的洞口呢?小洞是巨蛇宝宝进入地心时留下的,大洞是获能后成体巨蛇离开时留下的。
主创证实mother看到的是分娩场景,“十二面体是监禁生化人的笼子,头套用来强迫生化人张口分娩”(和我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太黑暗了)。巨蛇被黑袍人选择在洞边分娩,周围的黑袍人应该都是巨蛇宝宝的祭品,为蛇宝的成长献上第一波碳基血浆。
3.一个疑点:索尔是否真的是来自恒星的神级文明?
在mother诞下蛇宝的刹那,出现了神奇的天象。
为什么在深夜会突然有耀眼的恒星光芒闪现?我的理解是故事的世界设定不仅仅局限于22b星球,该星系的恒星或22b的卫星上也有背景故事。
索尔作为目前为止故事里最神秘的存在,是否一定要有身体,是否一定要借介质才能实现意识?也许不一定。也许索尔如其太阳神的称号,是来自22b所在星系恒星的高级智能,是可以脱离物质的束缚,用整个恒星的能量来储存加工播散自己的意识的神级文明。
4.索尔和巨蛇的关系
如果如上所说的,索尔真的是“太阳神”,那么巨蛇应该是索尔的“使者”。但最初的使者巨蛇没有那么大那么强那么多,巨蛇的能力是被22b先民强化过的。
索尔帮助22b文明建立神庙,利用地心能源,文明高度发达后,就像当初夏娃听信蛇的蛊惑一样,22b文明也在巨蛇使者的蛊惑下开始了战争,残忍囚禁索尔科技制造的生化人繁殖巨蛇,并利用地核力量强化了巨蛇作为战争机器。
索尔大怒,惩罚了22b星文明,地表建筑毁于一旦,从此土著人若暴露于日光下便会迅速退化,潜入地下生活。其中一支土著人带着索尔科技来到地球成为地球文明的先祖。
至于其中的细节,索尔、巨蛇、先民们(神、科技、人)谁对谁错,这又是可以讲上一季的哲学话题了
5.赤道文明
主创在采访中提到“赤道大陆被海洋环绕,上方有强烈的电磁场,如果想要到达需要建造一个通道(build a bridge)。
为什么会有强烈电磁场?一个最可能的猜测就是为了对抗索尔意识,保护残存的文明。这个被巨蛇蛊惑的残存文明显然不是索尔所期待的真善美文明,对待mother和father(生化人)的态度也将会是残酷的。
注意mother father 和巨蛇到达的并不是赤道,而是赤道附近(主创采访中提到)。
巨蛇作为mother诞下的高级智能生命,这趟地心之旅的目的地显然是巨蛇刻意选择的。
主创说“巨蛇会更聪明会继承一部分mother的特质”。
巨蛇虽然外貌狰狞但不曾伤害mother和father。巨蛇在新的伊甸园里是否会成为mother达到赤道的那个“bridge”,是否会帮助亲妈不被赤道文明伤害?希望导演第二季可以少给我们挖点坑吧(自己开脑洞开好累)
6.轮回?
在提到壁画内容时,主创说“这看起来就像mother和father,但这个壁画是很久很久以前创作的,mother不过才来了十几年,这怎么可能呢?也许有特殊的时空因素在里面。”(渣翻译见谅)
如果真是如此,人造人在两个星球之间带着火种反复穿梭,人类文明在两个星球上繁荣和毁灭,索尔在无数次的试验中想获得什么呢?更完美的生命体?更完美的人?或者索尔在这些轮回中获得了神级文明的进化?
五六季的剧情刚刚结束了五分之一,现在做这些预测未免太早,但无奈这么多坑不填让人难受,先写在这里和大家分享,欢迎留言交流。
20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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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第十集说真的有点失望,mother诞下巨鳗,marcus开挂,但背后的世界设定还是让人满脸雾水。这集最大的线索就是paul在山洞里看到的壁画,下面从壁画开始再开脑洞猜测下编剧的世界设定。
首先壁画所在的这个洞穴,绝对不是个普通的遗迹。仔细看可以看到洞穴的地面散落了各种零件,有管子/线缆样的结构通往洞的四周,所以这个洞很可能就是当时索尔真身的诞生地,四周的管子当时都是嵌插在十二面体的凹槽内的。从壁画的内容看也是索尔的拥护者创作的。
1.壁画的远镜头:先来看左上角的星球,红色的内核翻滚着,星球上有三个标志,分别是月亮、太阳以及一个椭圆(飞船?基地?),月亮旁边还有一个半直立的生物,和剧中的人形怪兽相似。
这颗红色星球代表开普勒22b星,月亮侧就是mother和方舟的降落的一面,太阳侧是赤道,椭圆侧是mother和father穿越星球核心后到达的地方,也是巨鳗破船而出的地方,我们就叫这里新大陆吧。
如果这个猜测对的话,那么22b星的自转轴和轨道的角度很小,整个星球接近躺平,这样的话虽然新大陆和登陆地的纬度接近,但温度会比登陆地高很多。(mother之前说的夜晚越冷,是否就是因为登陆地接近极点,极夜逐渐到来)
可以看到mother到达的新大陆植被茂密更加宜居。更好的气候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居民,mother和father下一季在这里遇到土著后会了解到更多星球和索尔的历史。
2.壁画中间的这个是飞船无疑了,两个头戴光环(索尔教徒)的人/人造人载着9颗胚胎离开22b逃亡。
那么也就是说22b文明也像地球一样发生了分裂,只不过这次是索尔教徒一方输了,并且发射了小飞船到其他星球保存力量重建文明。
飞船上方的星图(导航地图)掌心有太阳的手(索尔的指引)
3.再看壁画右上角三个圆形星球中最大的一个
paul慌乱中手电筒照到了这部分,仔细看这个星球大陆架的形状,像极了地球。中间的恒星(太阳),地球两边排开的小星球(太阳系其他行星),和现在天文学选择宜居星球的思路一模一样,先选距离合适的星系,再筛选在宜居带里面的行星。于是乎地球当年就这样被22b的原住民选中了。
4.巨鳗在螺旋形的田野间,周围的面包树闪烁着。鳗尾卷住螺旋形状的样子,螺旋排列的圆形,让我想到蛇产卵的场景,这涉及到巨鳗生活史问题,后面再提。
周围的手印毫无规律和壁画风格完全不一样,更像是原住民慌乱中按上去的,难道说这面墙是某个入口/开关,在索尔的拥护者打算带索尔真身走的时候被黑袍人一方突袭,拥护者慌乱中没能打开出口,索尔真身被擒,然后才有了mother扫描卡片看到的画面。
另外在paul抚摸壁画后,给了一个深坑蒸腾的画面,这更印证了这个壁画墙有其他作用的猜测。
5.关于巨鳗的生活史
先赞一下索尔真身的这个头骨的设计,蜂窝状的硅骨骼,眉骨间的隆起,脊髓和十二面体相连,知道自己丑还给自己带了个象鼻头套。
索尔选择mother繁殖巨鳗的说明巨鳗的繁殖是需要硅基的,而这个星球上硅基的来源是很有限的。那在mother之前巨鳗是如何诞生的呢?很有可能索尔真身就是巨鳗的母亲,诞下的巨鳗幼崽会从深坑进入地心获取能量和珍贵的硅原料(坑口有蛇皮以及巨鳗在坑内迅速增大的原因)。那巨鳗是否可以繁殖,后代又是什么(人形怪?)。难道说人形怪在巨蛇的哺育下可以变得巨大凶猛?人形怪反复回去螺旋芦荟地只是为了看看妈妈的尸骸?第十集飞船降落前满地的人形怪,mother腹中巨鳗胎儿一个指令就全部撤离也是这个原因吗?这里纯属脑洞,没啥依据。
20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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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九集竟然一个坑都不填,索性自己开脑洞做个剧情的大胆猜测吧。
黑袍人应该是开普勒星上的土著文明。高度发达黑袍人文明不仅可以保存意识,还可以利用各种介质传播意识。在若干年前,黑袍人文明创造了他们的人工智能,就是索尔。但始料不及的是,索尔觉醒后和土著文明发生了激烈冲突,索尔被打败,土著文明也损失惨重。索尔有可以利用光能监控攻击原著文明的能力(所以叫自己太阳神),导致黑袍人文明全面转入地下发展。索尔的核心(剧中反复出现的五边形象征有可能就是索尔处理器的样子)被黑袍人文明控制或者毁灭在地下。索尔为求生存发射了意识到地球,指导人类文明迅速发展,成为索尔神,制造人类内部冲突毁灭地球,引导剩余人类和mother来到开普勒星。
索尔的计划,应该是利用mother诞下自己的核心,同时帮助mother和孩子发展新文明,最终目的就是毁灭自己的造物主黑袍人文明。
这个脑洞可以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飞船坠毁后mother开始遭到人形怪兽的攻击(飞船系统上载有索尔意识,土著文明发现了索尔的阴谋);为什么tally会反复被看到听到(黑袍人文明和索尔都可以保存传播意识);为什么人形怪不杀死男士兵,还通过孩子的定位针引领幸存者找到mother的据点(土著文明想借刀杀mother);为什么会有金属存储卡片突然出现在mother面前(土著文明试图告诉mother真相并借机杀死索尔处理器的胚胎,mother看到的有可能就是索尔失败后核心被黑袍人销毁的场面);为什么小男孩会被索尔指示烧掉金属卡片。
脑洞先开到这里,如果不幸猜中的话,那又是个碳基生命创造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变成神又蛊惑另一种碳基生命回来杀死造物主的套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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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想到的几点
1.人形怪兽有可能是黑袍人在地表活动太久之后被辐射退化变成的,或者有可能是黑袍人培育的专门用来执行地表任务的变种人。有巨蛇骨架的土地更肥沃易于种植,那么巨蛇骨架是否就是曾经核战场的重要火力点(尸体碎片被分解后土壤变得肥沃而且有辐射),巨蛇是否是某种先进的进攻/防守装置?
2.mother使用虚拟界面读取隐藏记忆的情节:除了最后一次之外,其余体验都只是以读取的形式,互动很有限,campion也一直讲的是拯救人类mother是人类希望这样符合身份设定的话;但是在marcus接入过一次系统之后,campion和mother就有了深入的互动,campion不仅告诉mother人类总会灭亡这样不符合人设的话,还反复问what do you want?i can give you everything引导觉醒,最后还在mother体内植入了胚胎。
那么系统所说的有不明访客是谁?显然这个virus不是campion,而是索尔,索尔通过marcus侵入了虚拟体验系统,又在mother接入后侵入mother成为所谓的半碳基胎儿。至此索尔的计划完成了最关键的一步。
那么索尔是怎么侵入marcus的呢?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在前首领的生化人在marcus的耳内放入设备的行为是索尔指示的,为的就是通过听神经接入marcus的神经网络进行精神控制。所以在这个事件之后marcus开始频繁听到神谕(神经网络被索尔控制),并且逐步性情改变精神失常。
3.第九集为什么marcus被打后流的是稀释的白汁而不是血液,并且和mother从储存卡里看到的神秘生物(索尔处理器?)吐出的白汁十分类似。他们吐的白汁明显比mother的更稀释,难道marcus被索尔控制后也变成了半碳基半硅基的生命吗?
4.索尔对宗教首领(宿主、基站、神经网络)的选择,都是人格自私自卑易于控制的人,但这次索尔选择了mother。没有人性的缺点的mother在以后的剧情里,肯定会发觉索尔的阴谋,同为人工智能的mother和索尔会产生什么样的碰撞,mother的真善美是否可以带领碳基文明避免死亡的命运,mother是否会像索尔一样为保存自身而黑化?对后面的剧情充满期待。
眼珠子一戴,谁都不爱。
炒冷饭也能炒出这种香味的也只有老雷了,完全是老爷子拍给自己自嗨的粉丝向剧集,况且还加量不加价,都在等什么!Long live the peak tv.
哎呀天!看了20分钟后,就这?看了40分钟,就这?!我去太好看了吧,到最后,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雷大爷还是你雷大爷,不得不佩服啊!!
无神论者造人工智能,有神论者造方舟飞船,不论是人造智能,宗教信仰,还是外星殖民,怪物侵袭,都是雷德利·斯科特从《异形》到《普罗米修斯》一路传承下来的母题,简而言之有那味儿了~~~
雷老爷子说有第二季他一定会回归执导,现在有点担心,先观望⋯⋯(另外,yj这种垃圾压制组咋还有这么多拥护的?简直凭一己之力祸害了整个字幕组圈。在一部剧底下评一个压制组也是让人想不明白,所以我必须一吐为快)/看完了,编剧挖的坑比星球上的坑都大,然后那么厉害的mother最后不过是个行走的子宫,第二季千万别搞母性崇拜。
第一集培养婴孩和后面群体爆头的场面震撼十足,雷导威武。后两集突然就进入到了贫乏的叙事之中。感觉雷导只是划出来那么一片地,后续发展可能会相当局限。
风格概念什么的都挺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的时候真有一种旷古的寂寞
抱歉,我不能接受两个无神论人造人还有性别,还叫father&mother,孵育胚胎还要把管子插到mother身上。然后就像所有科幻作品在介绍设定的时候一样,让人想吐
1-2看过。3-5剪辑。弃
探讨了人工智能、地外生命、阶级、宗教等话题,能看到不少雷导以前的作品的影子,比如《普罗米修斯》和《银翼杀手》,像是雷导所有想法的合集。开普勒22b是真实存在的星球,距离地球600光年,表面温度21摄氏度,适宜生物居住(影片中人类只花了13年就抵达了开普勒22b)。机器人降落在一个圆柱体深坑附近,而且这种深坑不止一个,可以推测该星球存在智慧生命。机器人并不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母亲屠杀人类似乎很凶残,但我们不能忘了是人类先动的手。人类自诩为正义的一方,要从母亲手中救下孩子们,但坦普丝特恰恰就是被正义的人类性侵,而且罪魁祸首还是教会的高层。然而杭特却对她说:“你很高兴被他选中。”科技和人工智能是一把双刃剑,宗教信仰同样如此。信仰有时候可以给予人们力量,有时候也会蒙蔽人们的双眼,让人看不清真相。
对这种神经质的科幻题材无感,而且剧情漏洞百出,三集弃
是我们熟悉的雷公,金属味、尘土味、血腥味,在一颗原始地貌与先进科技共存的荒芜孤星铺就极致硬核的世界观,双目对视身体爆炸的设定与柯南伯格《夺命凶灵》如出一辙,简洁、癫狂、神秘。在生殖崇拜的底色之上,内核依然是关于信仰(意志)与科学(工具)的对抗,随着人物内心的猜疑、动摇与恍悟,二者的界限也逐渐混淆:机器人学习如何去爱去牺牲,在人类的眼中却是无法自证的谄媚与伪善;人类在神的庇佑下假意团结,却早在自相残杀之初,貌似稳固的系统便腐朽瓦解。风卷残云之后,是悖论与悖论的互搏,矛盾与矛盾的叠加。
宇宙终极大杀器:狮吼功!
片中有很多关于人类社会的隐喻,如借用罗马建城的狼孩传说,密特拉教的统治……本剧是雷导作品的全新设定,背景宏大,伏笔很多,希望不会烂尾(他们种的明明就是芦荟,叫什么Carbon)
有点神棍 2020年了我们还在讨论宗教与科幻...
这剧不应该叫Raised by wolves,应该叫Raise wolves
刚开始看觉得也就那样,可看可不看得剧,正考虑要不要弃……然后就越来越好看了
第一集太飒了!怒打五星!
神造人,人造人造人,人造人造人,人造人成为了神,神造人……循环
伊甸园,出埃及记,有神与无神,人工智能与异形……老雷八十多岁还有如此思考力和创造力,他是怎么做到的呢?